大家就装作没有这件事,一起喝了杯中酒,作下来之后,河南布政使刚要开口说几句闲话,却听到李孟先开口了:
“左将军,本将听闻贵军一部在兰阳县城行为不轨、滋扰百姓,导致民怨沸腾,左将军可知道这件事?”
听到李孟这么说,开封知府和布政使那边都是心里打个突,这件事昨晚他们可都知道,左良玉是河南最大的军头,得罪不得,本以为把那不知好歹的兰阳县令赶出去,河南没人管,这事情也就压下去了,谁想到今日这山东总兵却又提起来。
左良玉听见李孟这么说,脸色更是阴了下来,冷声地说道:
“本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河南巡抚李仙风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都是和自己平级的人物,得罪不起,索性是口鼻观心,不管了。
李孟倒是笑嘻嘻的没有动气,只是继续说道:
“我等皆是朝廷的兵马,若是滋扰地方,祸害百姓,这岂不是触犯朝廷的刑律,败坏我官兵的名声吗,若是左将军知晓这件事,还请约束属下兵马,不要让他们做的这么过份,毕竟咱们都是来救援,不是来侵害,这么做,岂不是连闯贼都不如!”
陈永福和几名部将对视几眼,都是面色古怪,心想这位山东总兵看着少年得志的模样,说话怎么这么糊涂,还刑律,名声、军纪,这是在说笑话吗?
坐在李孟旁边的颜继祖神色也是颇为的古怪,因为平日里面见惯了李孟面沉似水的模样,这么笑嘻嘻的和蔼模样看起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极为的别扭,至于李仙风和杨文岳都是老神在在的闲聊起来,就好像是从没看见这事。
李孟说的这么直接,左良玉也是愣了下,随即就是大怒,狠狠的把杯子顿在了桌子上,站起来怒喝道:
“你是个身份,居然敢这样说本座的部下,你眼中还有上下尊卑吗!还有什么王法吗!”
左良玉在饭桌上这么一摔杯子,他在厅外的亲兵部将,马上是被惊动,急忙的就要冲进来,但外面可不光是左良玉的亲兵,也有李孟带来的亲卫。
双方谁也没有挤进来,在门口彼此的对峙,反倒是李孟的亲兵行动有序,还冲倒了对方几个。
一看这局面,在座的几位文武大员都是坐不住,一边是心里暗骂左良玉跋扈、李孟莽撞幼稚,一帮人都是站起来相劝。
看着左良玉发火,屋外亲兵卫士剑拔弩张,李孟却不继续说了,放下酒杯,冲着对面的左良玉抱抱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