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道:“不行,我们还没批斗完,怎能半途而废。”
龚大鹏道:“你们前两天不是在体育馆批了一顿了么,怎么还要批?你们这些娃娃不能光顾着自己革命,把工农群众抛在脑后啊,江北百万农民都等的心焦呢,再说陈子锟也不是你们一家的俘虏,他是全省人民的斗争对象。”
不待陈忠答话,龚大鹏一摆手:“同志们,把陈子锟押走。”
十几个农民涌过来,将红卫兵挤到一边,用绳子将陈子锟胡乱绑了一下拉了出去。
陈子锟心领神会,很配合他们。
徐庭戈面如死灰,陈子锟走了,红总司的一腔怒火可就要发泄到自己头上。
“那就谢谢了,不耽误你们革命了。”龚大鹏爽朗道。
走到门口,陈子锟忽然回头道:“那个人叫徐庭戈,是前中统特务,血债累累。”
龚大鹏会意,道:“把他也带走。”
防空洞外面,几十名红总司战士与红农会的人对峙着,双方力量差距很大,红农会来了几百号人,全都带枪,红总司的学生只有椅子腿、棒球棍和标枪。
红农会的造反派们就这样把陈子锟和徐庭戈硬生生从红总司的大本营里抢走了。
出了高级中学的校门,陈嫣陈姣姊妹俩迎了上来,喜极而泣。
陈子锟将两个女儿揽在怀中道:“哭什么,爸爸没事。”
龚大鹏道:“首长,得到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还是来晚了,让您受苦了,省城不安全,您跟我们先回江北吧。”
陈子锟说好,又看看徐庭戈,道:“这位是省公安厅的徐厅长,你们把他放了吧。”
徐庭戈伸出手:“同志你好,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