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胜赖兴高采烈之余,看向李晓言道:“李晓,多亏你伏兵的计谋,我军才大破越后军,为何却丝毫不见你高兴的样子?”

高兴?现在就可以高兴吗?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只是上杉谦信麾下两员将领而已。越后名将如云,己方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击退了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二人而已,总体上的劣势并没有扭转。上杉谦信随时可以再两员大将继续进攻。

而且下午一战,不少用动物筋作弦的强弓,因为雨水浸湿的缘故,已经报废。并且箭矢消耗甚大,接下来的守城战,多只能依靠铁炮了。

李晓看了武田胜赖一眼,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扫主公的兴致。

正当李晓要开口说话时候,这时候中城方向传来木头崩塌的巨响声。

那崩裂声,令在场的人不禁闻之色变。

真田昌幸脸色巨变,喝道:“不好,是井楼。”

井楼是全城近一千名武田军士兵,唯一水源获取地方。

越后军本阵。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单膝跪立在上杉谦信面前。

上杉谦信手握着军配,背身站立,在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旁一群越后大将,屏息静气地站着。

越后军遭此惨败,上杉谦信雷霆震怒,众将是都知道的,众人皆揣测着有怎么样的处罚会降临到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身上。

良久,上杉谦信长叹一声,言道:“七百将士一役湮没,今日之失利,也并不全怪你们,我知道你们郎党亲信,此役折损不少,退下去,好好抚恤部属吧。”

甘糟景持,新发田长敦二人见上杉谦信并没有责罚他们,不由顿感感激涕零,但想起自己在岩摫城,折损众多子弟亲信,又差一点泪如雨下。

甘糟景持咬牙切齿地言道:“主公,请让臣下戴罪立功,明日誓要攻下岩摫城。否则臣下无颜面对,阵亡之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