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晓款待这两人中饭后,两人告辞离去。

岩濑湊的旅笼屋中。

李旦,王坦之二人洗漱了一番后,正准备休息。

李旦开口对王坦之言道:“王兄,你看这李晓如何?”

王坦之犹疑了一下,李旦将手向下微压,示意无事,言道:“你放心这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不会隔墙有耳的。”

王坦之点了点头,言道:“李兄弟,我实话言之,这李晓确实是一个有才具之人,不过他久居倭地,似已忘了自己为汉人之本,这点作实可惜。”

李旦看了王坦之一眼,笑道:“王兄弟,如此看就错了。”

王坦之言道:“哦,愿望李兄弟之高见。”

李旦言道:“与王兄弟恰恰相反,这李晓是否有才具我不敢判断,但是看其双目,观其言谈行事,我断定此人是内心有大抱负之人。”

“哦?”王坦之微微讶然。

李旦点了点头言道:“相信我的判断,王兄。眼下我着意结好李晓,并非为了一时。”

“怎么说?”

李旦成竹在胸地,言道:“原因在于狡兔三窟,未雨绸缪,自五峰船主故去后,朝廷虽开放海禁,但实际上仍是外松内紧,视我等海商为心腹之患,早有念头想一并处置。我等在江浙一地已越来越难立足。”

“所以要谋得出路,一定要另谋根据之地,听闻颜兄弟(颜思齐,另一与李旦齐名之大海盗)已率三千海民与闽渡海,于大员(台湾旧称)定居。而林道乾亦率众而去鸡笼(今基隆),不过大员,鸡笼都太贫瘠,难以开垦,故而不适,最佳之地,还是日本。”

“这是为何?”王坦之问道。

李旦笑了笑言道:“很简单,第一太祖爷当初将倭国定为不征之国,我等在此地,不用担心朝廷会派兵征讨,第二,日本比之大员,鸡笼还算富庶,又多良港,易于补给。”

“而眼下平户太小,特别松浦那老贼,不过贪图海贸利润,实际上对我等防备甚严,而九州当地之人,亦我们多有提防。所以我们难有施展之机会,可是眼下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