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川绍喜下了台阶,向李正言道:“法性院殿是贫僧多年的故友,现在身故了,贫僧虽是出家人,但难免心情悲痛,也希望阁下能够节哀。”
李正听了垂下头去,面露哀伤之色,他自小住在踯躅崎馆,由于甚得油川夫人喜欢,所以经常在本馆出入。
信玄对这未来女婿亦是十分满意。
快川绍喜看了李正的神情,欣然地点了点头言道:“看来你也是重感情之人。”
虎哉宗乙这时言道:“我们这次是来拜见巢月大师的,不知他是否可以见我们?”
快川绍喜点了点头,言道:“这是当然,自法性院殿病故之后,巢月就一直闭门不见外人,不过你们当然不在此列,请进吧。”
虎哉宗乙听闻快川绍喜说武田信繁这几日一直不见外人,不由心有所感。
不久之后,李正,虎哉宗乙二人已来到武田信繁所在的僧房之外。
眼下武田信繁正穿着一身玄色的僧袍,面朝佛像,闭目诵经。
武田信繁小他兄长四岁,年纪亦有近五十了。
自自川中岛之战后隐居为僧,武田信繁一直过着出家人的生活,故而保养甚好,所以看得比他兄长年轻了许多。
李正,虎哉宗乙没有打扰武田信繁修行,故而在台阶下等候了快半时辰,待信繁念经完毕。
武田信繁睁目见了他们二人,脸上微微一笑,招手示意二人入僧房而来。
李正,虎哉宗乙在台阶下脱鞋后,走进僧房。
武田信繁一指身前两个蒲团,让二人坐下,随即一名小沙弥手捧两杯清水来,放在二人面前。
一见面,武田信繁即开门见山地言道:“山门简陋,无以款待,你们此来是为了我兄长身故之死吗?”
李正放下杯子,开口言道:“巢月大师,岳父大人他病故于驹场,现在遗体已运回,停丧于馆中。而这场丧事的丧主,众人推举下觉得还是由大师来担当,御馆大人所以派我来请大师返回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