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正信言道:“信长若是身死,竹中,马场两位大人,肯定是会将消息通报,以振奋军心,我看信长之命已不久了。”

李晓点了点头,看向川上山方向,笑着言道:“信长若死,织田家中枢崩溃,这战果更胜于柴田,明智,泷川,羽柴这四人皆授首于前,以织田信忠的能力,肯定驾驭不了麾下几个野心勃勃的军团长,到时织田家只是一盘散沙,再也不复今日之势,哼,布武天下做梦去吧!”

本多正信在一旁,直接言道:“主公,请恕臣下斗胆直言,不仅仅是织田家,此合战山县,内藤两员宿老战死,武田家元气大伤,眼下正是我们本家乘势崛起之时机。”

李晓看了本多正信一眼,当初在能登时,自己曾向他坦露自己有自立武田家之外的野心。

而眼下看着本多正信双目中烁烁放光的样子,看来此人的志向亦是不小。

李晓笑了笑,想起当初自己所言,要借助本家之力,铲除上杉谦信,织田信长之两个大敌,自己方有可能考虑自立之事。

眼下信长若死,大业已完成一半,而上杉谦信按照历史上,他此时寿命已经无多,就算他身体康健,凭李晓现在越中飞驒军团,亦可以与之分庭抗争。

想到这里,李晓看向本多正信,觉得眼下尚不是推心置腹的时机,言道:“正信,我受信玄公,胜赖公两代家主大恩,自立之念,还是缓一缓吧。”

正待本多正信准备继续向李晓进言的时候,川上山上传来震天的喧嚣之声。

李晓身子一震,全神贯注地望向川上山的方向,心道:信长死了吗?

“人间五十年,下天之事,恍如梦幻。既有生,焉有不灭!”

李晓脑海之间,陡然冒出了这样的话来。

“织田右府为我马场昌房讨取!”

“织田右府为我马场昌房讨取!”

“织田右府为我马场昌房讨取!”

川上山之上,一具首级被高高地悬挂而起,另外金涂唐伞的马印,亦被挑挂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