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长笑声回荡在平原上。

众人看去,只见望月信永仰天长笑,只见他笑着笑着两行泪水从面而下。

“信永!”

一旁的武田信丰不由是目露悲色。

只见望月信永,包着皮套子的双手一抹脸,将泪水拭去,对李正言道:“竟然连屋形公都来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败得是一踏涂地,此谋反之事,全是我一个人主意,兄长乃是我胁迫而来,但希望屋形公见以往的情分上,饶过他一命,可以吗?”

李正见望月信永如此说,当下默然不语,这可是谋逆之罪,武田信丰若要活下性命,此乃是不可能的事。

望月信永见李正的脸色,不由自嘲一笑,言道:“既随你们去吧,京都这场大梦,已是结束,武田菱要换成日月双纹的一日,我看来是看不到了。”

言罢,望月信永揭鞍下马,将盔甲刀剑都抛在一旁,双腿盘膝坐在马边的雪地里,而头深深地低下。

“懦夫!”

小山田信茂见望月信永如此,怒叱一句,当下拔出太刀,言道:“随我撤退!”

马蹄翻滚,踢动雪泥。

当下小山田信茂率领五六十骑小山田家骑马队,乘着包围圈还未合拢,当下撤退。

“主公,是否追击?”日月备大将土屋昌恒请示言道。

李字旗印下的李晓见之一笑,摆了摆手,言道:“务要多生枝节,只需擒住武田信丰,望月信永这二人即可,现今……现今这小山田信茂还能跑到哪去。”

“正是。”

众将脸上不由皆露出笑意。

李晓将马鞭向前一挥,言道:“这场叛乱已经够了,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我只诛首恶,他人一律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