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看来我还得去徐州一趟。”商议了会儿,孟希声道:“官家将赵管家自基隆调往徐州,便是要解决这问题吧?”
“听闻赵管家认了一个极义气的小娘子做女儿。”阮若琅道:“你去徐州,替我带点礼物去。”
“你们每隔几日便有船队北上,还要我替你带东西?”孟希声笑道:“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你是官家钱袋子,不占你便宜占谁便宜?”阮若琅笑道:“京东的蜜枣甚为香甜,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些回来!”
“那你得替我安排好船!”孟希声道。
“好说,明日便有一艘去徐州的,我给你安排好船位。”阮若琅眯了一下眼:“不过,审言,你当真是为了煤去徐州么?若只是这点事情,你手下的掌柜们随意派一个去就是,何须你亲历亲为?”
孟希声笑道:“我还未去过徐州,便只当是去游玩吧,总得让我也有闲暇时分,对不对?”
阮若琅笑而不答,他才不相信孟希声的话来,孟希声曾有义学少年间流传甚广的名言:“子在川上曰,逝者即钱乎?”
他绝对不会闲得无聊去徐州游玩,他要去,必定是嗅到了什么生钱的买卖了。
“中原号”就是志旭扬在汴梁见到过的那艘内河蒸汽船,也是目前运河上最快的船,若不是中途要靠港下货,自临安到楚州只需一日夜的功夫。便是如此,孟希声在次日早晨离开临安后,第三日傍晚还是到了楚州。
楚州原本就是两淮重镇,最是繁华之所,只是连年兵火摧毁了这座城市,真德秀镇楚州时,全城上下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经过两年时间重建,楚州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气,虽然在运河两岸还可以看到断壁残垣,但进入城中之后则显得生机勃勃,四方商旅辐辏于此。
“可惜,可惜。”
第四日上午,“中原号”在汽笛声中起航,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楚州城,孟希声叹息道。
“这位官人,不知为何惋惜?”
他声音方落,背后有人问道,听声音倒有几分熟悉,孟希声回过头来看着那人,那人见了他也是一怔。
“李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