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那会想到,赵叔向会跑过来说话,以至于愣了一下。宗汝霖?莫非是宗泽的表字?玉尹对宗泽的了解并不算特别完整,除了知晓他留守东京,力主抗金之外,便是他临死之前三声‘过河’的悲呼。不过,巴州通判……似乎应该是他。
依稀记得,宗泽是浙江人。
玉尹眼珠子一转,便道:“先前小底在杭州任职时,曾听人提起宗泽的名字,言此人颇有本事。不过具体却不甚清楚……不怕县公笑话,这宗汝霖莫非就是宗泽?”
“杭州?”
赵叔向笑了,“那边是了,宗汝霖便是义乌人,距离杭州倒也算不得太远。”
玉尹听罢,便笑了笑,也没有再谈论下去。
倒是一旁赵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卷五 靖康耻 第318章 高太尉(一)
其实,似这种诗社聚会,也很难出现什么亮点。
一干太学生如同后世的愤青一般,大肆抨击朝政,言语间肆无忌惮。
北宋重读人,于是便有了宋时的风雅;然则太过放纵之后,一干生就忘乎所以,便有了一群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道坐而论道的清流名士。这种状况,在王安石变法之后,越发明显。如果说在变法之前,宋代文士跟注重能力的话,那么在变法之后,便催生出一群能力不足,却徒有虚名的所谓名士。特别是徽宗一朝,初时风气尚可,到了宣和年间之后,沽名钓誉之徒,便充斥于朝堂之上……
所谓上行下效,朝堂上如此,自然使得民间风气随之产生变化。
太学生固然也不泛有能力者,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坐而论道,却不晓时事之人。
对于宋金之战,太学生们显得并不在意。
他们对虏贼,也就是女真人更多是一种鄙薄之心,全然没放在心上。
不过,玉尹还是在这些太学生里,留意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