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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兄长好雅兴,竟然在此。”他二人正说话间,突然有声音传了过来。

两位军中中级军官正说话间,身后远远传来了呼声,他们回头望了望,看清来人之后,都面露惊讶之色。

“曾灿,你如何有空来此?”

“自然是来请两位兄长赴宴。”曾灿笑吟吟地道:“今日一头老牛不慎扭断了自己的脖子,小弟只能令人将之烹了炙肉。”

那两名军官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秦律严苛,擅杀耕牛为重罪,他们这些中层军官也不得无故杀牛,但是秦律之中又留了一丝缝隙,比如耕牛受伤病死,可以在禀报相应主官之后宰杀。这曾灿分明是钻了这个空子,才会如此。

但这也与如今大秦混乱有关,行此事无人追究,否则还是要更谨慎一些。

“贤弟有好事还记得我们,多谢多谢,看来今日是有口福了。”一名军官道。

另一名军官也随声应和。

他们其实都明白,曾灿只是找个由头邀他们在一起相会罢了。

他们属于北军四校尉中典军校尉董辅的手下,董辅在击败马跃之后,就急匆匆返回咸阳争权夺利去了,他们这些中下层军官前途未明,少不得私下密会、抱团取暖。

而且,他们与曾灿还有一个共同点。

来到曾灿的军营之中,果然酒宴已经布好,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三位已经在等着了。典军校尉治下十二营,倒有六位营正都呆在了这里。

众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便心中有数了。

他们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出自稷下学宫。

“今日请诸位兄长来,是想问诸位兄长有何打算。”酒过一巡之后,曾灿放下杯子,诚恳地道:“小弟只是军中晚辈,这些年来仰赖诸位兄长,这才得至营正之职,但此次北军之变,小弟心中甚为惶恐,何去何从,不知诸兄是否胸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