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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都琢磨着该如何兼并段植的手下了——在这乱世已起之际,同僚的情谊哪里抵得上实力重要,段植失去了其主力,又留有几千人,正由食肉者变成被食者,结果曹太后这一伸手,段植虽然不算恢复实力,但总算有了个缓冲。

不过好在他们只是没有占到便宜,倒不能说有损失。

唯一心中最恼火的是董辅,原本,他对这位太后还有些不臣之念想,现在却不能不意识到,这位太后,似乎是要从他的控制之中脱身了。

“军务之事,哀家不等,哀家也不插手。”曹娥也知道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因此紧接着便缓了缓,“司马丞相,军务也非你所长,故此如何应敌,尽交给四位叔父商议,然后报与你知晓,你须得筹措好赏赐,另外征募兵员,哪位叔父在讨逆之中兵力受损,便给他优先补充,勿使我军军势不及逆贼!”

司马亮咽了口口水,沉默了一小小会儿,然后拱手作揖:“太后放心,此臣之本分!”

曹娥望着再次向自己施礼的司马亮,嘴角处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第七五章、祸乱根源

在此同时,函谷关上,嬴吉用力拍着城墙顶端的巨石,扯起嗓子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咸阳城的市井小调,歌词俚俗不堪,而且他又是扯着嗓子喊的,因此有不少破音之处。

也就是因为是他,所以身边的羽林军士强行忍住捂住耳朵的想法。

直到谢楠匆匆也上了城头,嬴吉才止住歌声。

嬴吉没有回头,直接笑着道:“谢卿来得好快。”

“臣来虽得快,却没有陛下来得快。”谢楠道。

“卿是责怪朕不该来这函谷关么?”嬴吉明知故问。

在得知刘遇收复函谷关之后,嬴吉没有告知满朝文武,而是带着小队亲卫,昼夜兼程来到了函谷关。原本在洛阳城中坐镇后方的谢楠得知这个消息后匆匆追来,此时想来是满心郁闷的。

“陛下万金之躯,不可长居险地,还请陛下移驾回洛阳。”谢楠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