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楚国要求郑国出兵,甭管是危机与否,郑国总是要磨磨蹭蹭很久,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郑国干脆利索地出兵,听说还是满编且比较精锐的两个“军(一军12500士兵)”,没求着楚国过去会合,直奔晋军先头部队已经抵达的“管”去啦???
楚君熊审顾不得郑国使者年轻到过份的事实,压下内心觉得受到轻视的不爽,问道:“郑今次如此得力?”
子产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盟楚,必尽其力。晋侵我境,敢不死战?”
啊?
不对呀!
晋国也不是第一次入侵郑国,没看到郑国以往有拼命抵抗的勇气,每次都是苟到楚国援军抵达还在一再的磨磨蹭蹭。
这一次郑国没求着楚军过去合兵,更没要求楚军为了郑国拼命,很奇怪的啊!
伯州犁提醒道:“晋夺‘祭’,郑甚恐之。”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
这个伯州犁就是郤氏内乱逃到楚国的郤氏小宗伯氏当代家主,很是获得楚君熊审的信任。
楚君熊审对伯州犁点了点头,认可那个解释,再看向子产,说道:“寡人眼疾复发,假以时日难以北上,郑仍独战晋军?”
子产略略迟疑了一下下,忍住没去看在‘鄢陵之战’成为独眼龙的楚君熊审,说道:“郑奉楚为伯(霸主),楚为救我而来,甚感念之。如楚难以进兵,郑唯死战以待楚军北上之日。若我败于晋,楚必吝惜于我?”
一帮子楚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品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成了楚人却是有着晋人思维的伯州犁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子产,想道:“郑人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想要跟楚国讲交情?脑子一定是被门夹过啦!这个少年一直在强调郑国认谁当老大绝不后悔,以郑人的信誉度,事情要反着来看。他们是想背叛楚国了啊!”
一群楚人的眼里在翻圈圈,独独伯州犁一副若有所思又盯着自己看,着实是让子产感到惶恐不安,深怕伯州犁下一刻掀了郑国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