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和郡大尹遂示意吾等豪右出资,我家就带头分摊到了许多,每月千石啊!若是不从,就直接訾税。”
不管荆州牧作何打算,养寇自重也好,谨慎行事也罢,站在李通的角度,都希望这场仗赶紧开打,否则拖得越久,百姓遭殃还是小事,豪强们也不得安生。
“更何况,只有迅速平定绿林,我家在南方的生意才能做下去。”
而皇子遭到“绿林贼”袭击,当会让朝廷意识到严重性,逼迫荆州牧南下开战。
李轶恍然大悟,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兄长,若是此役,绿林胜了呢?”
李通却笑得更开心了,此刻的语气野心勃勃,与他在第五伦车上时的庸碌平凡截然相反。
“若如此更好,我家就要准备,做另一桩风险大、回报更大的大生意了!”
李轶钦佩不已,只在领命离开前戏谑道:“从兄就不怕袭击使团的人太多,让与你谈笑甚欢的第五伦也丧了命?”
李通大笑:“第五伯鱼,一路人而已,他死则死矣,与我何干焉?”
……
一路走到宛城,第五伦只道南阳果然是大郡,割周楚之丰壤,跨荆豫而为疆,纵是久旱,亦能瞧见人口繁盛,里闾密集。
他虽然没直接看到户籍卷宗上的精确数字,但听说全郡有三十多万户,人口很可能已达两百万!
这就很恐怖了,第五伦的故乡列尉,也就百万出头,可怜的北地郡更只有区区二十万,光看人口的话,一个南阳能顶十个北地。
但这也意味着,南阳的土地兼并问题,较关中更为严重,且距离京师甚远,朝廷的力量投射到这已略显薄弱,恐怕连兼并和奴隶买卖都无法禁止。
于是荆州牧欲平南方绿林军,也不到别处招兵,就盯着南阳薅,令前队大尹甄阜征得两万人,就在襄阳训练,衣食仰仗于前队供给。
“第五伦拜见承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