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滴娘啊!这还有多远啊!
不过渐渐的朱由校就适应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感觉不到皮股的存在了,就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过皮股一样,好奇怪。
于是朱由校莫名的胆子就大了起来,甚至敢于小心翼翼的给马屁股一击微不可察的马鞭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轻声来一句,架!
不过幸好这这匹马可是精挑细选,然后经过宫里细细调教的御马,没那么容易受惊,脾气也非常的温和,不然朱由校恐怕要哭。
半程路上朱由校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狼兵和石柱兵身上虽然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鸳鸯战袄,但是靴子却统一的用一根麻绳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脚下好像穿着的是草鞋。
晚间宿营的时候朱由校来到了了一间石柱兵的营帐外。
营帐中几个一边啃着硬邦邦的干粮,一边在休息的石柱兵正小声的聊着什么,聊得什么朱由校听得半懂不懂,好想是在羡慕什么东西似的。
朱由校一把挡住了准备掀开营帐帘子进去的秦良玉,对着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倒是想听听里面的士卒在聊什么。
结果很尴尬的是朱由校听不太懂人家的方言,于是只能让秦良玉做起了翻译。
营帐中一个什长正在给他手下的人吹嘘自己的见闻。
“知道吗,就今天跟着咱们一起的那些个全身黑的丘八,人家一个月的饷银知道是多少吗!”什长卖了一个关子故意的引起他们的营帐里面士卒的注意。
“人家是京城的大军,饷银应该不少,我估计一个月少说也得有……”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士卒伸出了十根手指然后想了想可能觉得这个数字太大了,又缩回了两根手指:“少说也有八百文钱!”
“八百文钱,可不少……不……不少……”旁边的士卒咂咂嘴感慨加羡慕地说道。
确实是不少了,想想自己一个月也才三百文钱,就这也不是每个月都会发,这已经半年没有见到饷银了,就是粮食每个月也只有三斗勉强饿不死吧,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会参军,因为不参军真的会饿死,参军了最起码也还能吃口饭,死了还有人埋了也不至于喂了野狗。
朱由校看了一眼羞愧难当的秦良玉,不由得有些错愕,又有些了然,看来这些石柱兵真的是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