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答的，反而是夜的绝响。

“只要他们的心气力量能够支撑，能阻挡他们的人，不多。”晨烟露离开战事不久，很清醒的知道，关键在于心气力量，再勇不可挡的人，心气力量消耗殆尽了的话，也得任人宰割。当初救圣光的突围距离，比起从破坏帝国地面到气层，那可短多了，而消耗的压力，又大多了。

破坏皇帝没有说话，因为回报的人，来了……

王启已经不记得，他跟皇妃冲了多久。不是因为马虎，而是因为，心气力量已经耗损严重，这种情况下，他身体机能都受了很大影响，譬如注意力，只是应付拦阻的那些无止境兵器，也觉得越来越吃力，好几次出现疏漏，以至于直接被兵器划着轻甲，如果不是闪避的及时，就凭对方的兵器夹杂飞兽的冲力，也足够把王启震飞。

“还有多久？”王启开始问，因为他知道，能支撑的时间已经很有限。

“大约三分钟可以突破气层外，然后大约再冲杀两分钟，可能有机会进入时空通道。”晨欣公主计算着距离，以及时间，估算气层外聚集的拦截数量构成的厚度，相对于王启，她的消耗低多了。“换位吧？”

“换。”

两个人背贴背，在光光身上迅速旋动，瞬间晨欣公主就变成直面拦截压力的那个。

如此一来，王启的耗损稍微慢了些，但是，他们不是第一次换位了，晨欣公主撑不了多久他们又得再换位。

“你刚才说，备胎兰卡没死，是真的假的？要是假的，你直接投降算了吧。”王启为了节省消耗，剑已入鞘，靠的是护臂格挡侧方的攻击。至于他开始担心剑会磨成剑棍的问题，事实证明纯属多余，他们根本撑不到那种时候。

“颠三倒四？”

“没有，我就是想，他如果真没死，那我无论如何都得活着跟你一起冲出去，哪怕将来成了废人，也不能给他做嫁衣。”王启笑的恶劣。

“……他真的没死。”

“这答案真配合……话说，我真佩服徐笑天，当年他保护着兰妃和兰若水就这么杀出去了？我们没有小屁孩当累赘，合两人之力还如此狼狈……”

“第一：兰妃能用心兵力量，她本是帝国前五的顶尖战士之一；第二：正因为徐笑天，帝都的天空和气层外巡守力量提升了四倍，简单说，我们承受的巡守队攻击密度是他们的四倍以上。”

“感觉安慰多了……真希望……能撑到成功突围出去……”王启感觉到，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心气力量，真的已经快耗干了。即使已经甩掉帝都巡守队很久，他们面对的是佣兵团的压力，可是，现在也到尽头了。

“你的人来了。”晨欣公主突然这么说，背后的王启不由笑说：“我自问，没留下这么准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