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电话响了,一看,竟然是摇姐,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找你借钱,你要替他们买单就给钱,不过,除了钱,你还得答应一个条件。”陈逢时单刀直入的表态。
“你是搞笑呢吧?他们又不是我儿子,你以为值得我拿钱?我答应是因为你!说到底你还是我男人,就你这么敲诈,想等着横尸街头?你当自己是柳树直?你还真有脸问我要钱?还跟我谈条件?我们的事你还没给个明确的交待呢!”
摇姐电话里突然这么说,陈逢时简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更觉得背后肯定藏着阴谋,完全不是摇姐的行事风格。
“谢关心!我的条件很简单,请你上医院检查!确认幻觉假记忆的真相,然后别缠着我了!只要你答应这事,赎人的钱你说打几折都行!”陈逢时心想摇姐那么说,看来是没有他跟柳树直战斗的记忆。
“我本来在考虑去检查,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要钱是吧?我给你!你在那等着啊!”摇姐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陈逢时发觉他可能真的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摇姐这人脾气一贯是有的,丢出这态度,就很难正常交谈了。他想了想,觉得这事是没整漂亮,一来他太急于解决问题;二来根本没觉得摇姐会考虑上医院。要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举。
现在已经成这样了,陈逢时又不愿意反过来给摇姐说好话,宁可将错就错。听摇姐语气,人来了也肯定不会善了,只能再打一场,都放倒了再谈条件。
夜已深,网吧二楼的人频频有在窗户探头看的,对于他们来说,热闹当然比游戏有意思。但一直傻等热闹开场,当然不如玩着游戏等着更好。
陈逢时抽着烟,看着夜空中繁星闪烁,突然发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种时分,在街道上溜达,更别说是跟属于夜晚世界的人发生交集了,就如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多年前的荒唐初、高中时代,他是不想在学校里被欺负,但混到学校外面的夜晚世界,是因为两个情义至上的朋友。严重叛逆的大多有家庭环境的问题,他不是,父母和睦,家庭氛围很有爱,所以他没有太极端的思想和行为。
后来为了准备考大学就出去玩的少了,最终完全跟夜晚的世界诀别,是因为最好的两个朋友接连出事,一个遭人报复被打断腿,后来被父母送出国;一个因为失恋,而且劈腿对象还是极好的朋友,于是产生了厌世心理,一刀切的跟所有朋友断绝了联系,大学也考到了别的城市,没在宣城。
陈逢时失去这两个好朋友,让他再没有走进黑夜的必要,也早厌烦了黑夜的精彩方式。
一辆面包车突然驶了进来,陈逢时丢掉烟头,快步冲了过去,没等拉开车门的人冲下来,他就先冲了进去!在狭窄的空间里一统肘、膝、头撞的凶猛攻击,三个人从车里摔了出来,剩下的全都被打晕了过去。
陈逢时下了车,看见衣服被扯烂了两块,边自整理被揪扯的凌乱的头发,边冲白衣服的偷车贼眼色示意。后者立马屁颠的跑过来,把车里的人一个个拖出来,皮带捆手,车钥匙拔下来,兜里的钱都掏出来捋顺叠好,一并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