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店老板说吃的都没了,陈逢时和沈爱这才结账。气氛状态被这么打断,才又双双觉得真是很需要休息,就一块回了酒店。
陈逢时琢磨着睡前铁定要刷牙的,不顺势亲亲未免太可惜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大约因为沈爱太注意,以至于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刷了牙不亲亲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陈逢时高高兴兴的回酒店,结果,看见瘦子一个人在外面。
看见他,就说:“老沉,你原来出去了啊?我还以为你们滚床单呢!郁闷坏了也没敢敲门。”
沈爱红着脸,明明她们住的是套房,却并不睡在同一间卧房,可瘦子明显带着醉意,否则也不会如此说话,她哪会跟个酒醉状态的人争论?陈逢时看瘦子状态不好,就让沈爱先进去休息了。
瘦子看着沈爱进去了,陈逢时的眼睛才收回来,就说:“耽误了你的好时光,怨我呢吧?”
“我要说特别感谢你,你能信?”陈逢时觉得瘦子这是废话,感谢肯定不会的了,但怨也未必,他既然留下了,自然是觉得此刻更该关爱瘦子。没等他答话,陈逢时又问:“看你脸上顶着郁闷两个大字,料想现在还没资格被杨雪怡从卧房里踢出来,那就只能是跟晚上的狂言有关了?”
“知我者——兄弟也!”瘦子抱着陈逢时胳膊,夸张的要往怀里拽。
陈逢时受不了的抽了回来,直说:“朋友这种时候就是不睡觉也得当你的情绪垃圾桶,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说吧!”
“我去!”瘦子不乐意了。“别撇这么干净行么?没你跟汉子使劲戴高帽怂恿,我也不至于飘成那样啊!”
“谁知道你能飘成那样啊?”陈逢时想起瘦子当时那句,半个竹城的好车都是给他家准备着的,这么猖狂的话,得罪多少人啊?“我们俩要早知道,还敢给你戴高帽?早往死里踩你了!你酒刚醒了点,不睡觉就跑这发呆,是在琢磨怎么办?”
“我去!”瘦子没好气的说:“这还能找人聊天商量?根本就不能等到天亮好不好!我给晚上送车来的人都去信息道歉了,直接说当时喝高了,年少轻狂装牛逼装过头什么的,然后恳求叔叔伯伯别计较,更别告我爹妈。”
“……还真够快,方式也出人意料,不嫌反差太大?”陈逢时都觉得有点不认识瘦子了,至少此刻之前,他真想不到瘦子会自行决断此事,还用这种方式。
“我觉得吧,这么处理应该挺好的,年轻人嘛,喝多了说轻狂话人家也是能理解的,我这态度到了,道歉也实诚,人感情上至少能原谅了吧?他们面子也挽回了……再说,我是真怕让爹妈知道了。”瘦子叹了口气说:“我以前读书,就跟同学吹牛说家里谁谁干嘛的,说的还是事实。不知道怎么被我爹知道了,差点没把我打死!”
“令尊大人教育有方,让人佩服啊……”陈逢时抱拳作礼,瘦子看了,笑喷了说:“你少来!我就不信,你能以为我爹是教育如何当圣贤!”
“我本来还在想,也许那时候令尊大人还有高风亮节。”陈逢时自然会想,从瘦子之前透露的情况看,他家里既然是亲族里的权力核心,就不能是依靠品德高尚实现的吧?自古品德太高尚的圣贤心,那都只能被权力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