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年前她被周乾猥亵,没有人愿意接手,这边的律所全都避之不及,是裴霁坚决主张替她讨回公道。
进门时才发现有客人。
桌案上摆着一套粉彩茶具,茶色清亮,嫩绿的叶片在水中翻卷、沉浮,缓缓舒展开细嫩的芽片。
茶壶里的水还在滚,蒸腾起细而薄的雾气。
这样优雅而缥缈的情景,让人不觉联想起雪后孤寂的松林,朝阳穿透细雪纷纷的院落,空旷而宁静。
真的很奇异,仿佛让人的心境都洗涤了。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很少有人能静下心做烹茶这种费心费力的事儿,还做得这么讲究、一丝不苟。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裴言清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裴霁放去一边。
“裴师兄真是风采依旧,越来越帅了。”温蓝笑着说。
“别损我了,头发都快掉光了。还帅?”
“知道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照镜子臭美,瞧瞧你那地中海,今年才几岁,头发都快掉光了。”裴言清没好气,“人家景行跟你差不多年纪,怎么就这么好看?”
温蓝一怔,抬起头来。
裴霁也没好气:“他三十一我三十四,拜托!这叫差不多年纪?”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年纪不小了啊?”江景行淡笑着走过来。
他穿得很随意,一身黑,领口坠下银色的衬衫链,让他看上去清冷之余又有几分雅痞和感性。
裴霁说:“难得,大忙人居然有空来看我。”
江景行觑他一眼,端过茶淡淡道:“想多了您,我来看裴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