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了地,要去现场了,江景行招呼完其他人过来跟她耳语:“你别绷着一张脸, 要笑啊。”
温蓝动了动僵硬的脸颊, 拼命挤, 终于挤出了一丝苦笑。
“算了, 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叹气。
温蓝:“……”
不应该跟他拌嘴,跟他拌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婚宴仪式也很枯燥很公式化,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地陈述着各式的肉麻台词,两人维持着笑容撑了几个小时,明明疲惫不堪却还要硬撑着,不能让台下的观众看出一丝一毫的状态不好。
她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婚纱,中途又换了两套衣服,全程跟赶集一样。
婚礼,无非如此,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苦不堪言,完全为了长辈和自己的面子强行硬撑。
好在一天结束,终于完了。
温蓝在酒店套房换好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妆就拎了包。
化妆师说:“那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温蓝点头:“我没事儿,你先走吧,我老公会来接我的。”
化妆师说:“那好,你自己小心。”
两人一道出门,温蓝揭了房卡,将门带上。
出去的路上,温蓝给江景行打了个电话,江景行很快就接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笑意调侃她:“这么快就我想了?”
他酒席上喝了不少,有别于平日那副沉稳的模样,带了几分平时瞧不见的浮浪。
温蓝红着脸握紧手机:“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