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吗?”路过毛盛洁时,她柔声问了句。
毛盛洁一愣,扭头见是徐随珠,整个人僵了一下。
徐随珠看了眼被她护在襁褓里的女婴,心里想:其他方面不予置评,但至少在努力做个好母亲。遂冲她温和地笑笑:“我看你一个人,回家方便吗?正好我也今天出院,顺路捎你一程?”
这天,毛盛洁感觉自己像梦游了一场:
先是被徐随珠这边的亲友帮忙接过了行李,接着上了他们家的车。
双层房车,上去才知道空间有多大,简直像一座移动的小别墅。
徐老师的婆婆请她喝了一碗滋补又下奶的田七红枣炖鸡汤;徐老师的姑姑给她洗了一盘甘甜多汁的头茬草莓;徐随珠的莲姨主动接过她怀里的宝宝,让她缓口气,顺便还帮忙换了尿布……
这些人,明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胜过她婆婆、她男人所做的一切。
毛盛洁目送着房车远去,低头看看喝饱奶继续酣睡的女儿,再看看身后弄堂里那所谓的家,突然想放声大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哭完眼泪一抹,抱着女儿毅然走进家门,对着冷漠的一家子提出:“离婚!”
不就是一个人抚养女儿吗?
从生完到现在,不是已经在独自带娃了吗?再艰难也不过如此。
“你发什么疯!”男人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