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血性,陌生又熟悉的人。
江寒远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顾泊舟的脸上移开,伴奏的声音又很突兀地停下了,他感觉耳边只剩下没有节奏的心跳声,看了眼后台的伴奏师,正无奈地耸肩摆手。
原来是顾泊舟比出了暂停的手势,酒吧内没了音乐,也没有吵闹的人群,安静到仿佛在一个密封的大箱子里,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唯一的客人。
“这就是你们酒吧最大的特色?”顾泊舟对着舞台说,“出来卖唱,唱成这样。”
江寒远不得不再次正视他,“不好意思客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时卜醉拿着一个医药箱从舞台边经过,纳闷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直到听到顾泊舟说:“江寒远,快八年不见,你现在真的很丢人。”
江寒远余光瞟见卜醉把医药箱丢在地上,赶忙跳下台去拦住卜醉,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说:“没事醉哥,你冷静冷静。”
卜醉咬牙切齿道:“他对你什么语气?我冷静不了,管他是顾家的还是皇家的!”
“我和他是老相识,”江寒远手放在他肩膀上,“他就是我的……”
江寒远低下头,没有把话说明,但他的神情绝对没有对卜醉隐瞒的意思,聪明如卜醉几乎是一点就通,咬着后槽牙看着气定神闲的顾泊舟。
卜醉不管顾泊舟是谁,只要有关江寒远的事,他就理智不了,这几年他看着江寒远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出来,要是顾泊舟的出现,再让江寒远回到几年前的状态……
卜醉烦躁地摸了摸扎手的寸头,被江寒远赶去了休息室。
顾泊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们,顾泊舟对大气不敢出的杨乐说:“很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