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寒远答应得很爽快,“等你腻了,我就不欠你了。”
他的本意是指债务的一笔勾销,而落在顾泊舟耳里是别的意思,顾泊舟站起来,走向江寒远,“你一直不欠我什么,你一直没做错什么。”
江寒远仰头看着他。
“当年是我甘愿当傻子,”顾泊舟冷声道,“而你只是觉得我这个傻子好玩而已,我倒是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个道理。”
顾泊舟几乎把嘴唇贴在了江寒远的嘴唇上,温热的气息在二人的唇部徘徊,“不能相信任何人,要自己掌握主权,而不是像条狗似的,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江寒远挺排斥这个令他浑身颤抖的吻,他也反抗不了,直到顾泊舟把他压在床上,一点一点地熟悉着属于他的身体领域。
江寒远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顾泊舟的手抚过他手臂的纹身时,停顿了很久,好像在勾勒这支玫瑰的轮廓。
“纹身很好看,你自学了纹身对吗?”顾泊舟抚摸着江寒远的纹身,“帮我也纹一个。”
“纹身很痛,你怕痛。”江寒远说,“你不是要听我这些年的事吗?但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我知道的很少,以后慢慢讲。”顾泊舟说,“睡不着就起床,我们还有事。”
江寒远拢紧了有些松垮的上衣领,气息还不匀均,非常听话地换好衣服跟着顾泊舟到了餐厅吃饭。
缓了好久,江寒远才问:“还有什么事啊?”
顾泊舟简短地说:“同学聚会。”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但江寒远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