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远看着被校服笼罩,快瘦成一张薄纸的顾泊舟,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中午在等我吃饭?”虽然是疑问句,但江寒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顾泊舟点头,捏着袖角说:“我在食堂等你。”
“我忘了,然后和黄宏瑜去校外吃了,”江寒远顿了顿,“你不会因为没等到我,没吃午饭吧?”
顾泊舟又点了点头。
江寒远扶着额头,第一反应是有些语塞,慢慢细想,又有些别样的感觉。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重要,但顾泊舟记下了他说的每一句话。
顾泊舟咕囔道:“还有那双鞋,对不起,我让你丢人了,但是……但我这次摔倒了,马上就站起来了,还有人给我鼓掌,应该没什么人看我笑话吧?”
顾泊舟说得每一句话,江寒远都能对上自己曾经对顾泊舟说过的话。
“你们关系真好,在这所学校里,很难得。”校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处理好了伤口,便去收拾东西了。
“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说了什么话,我说的话很重要吗?”江寒远莫名地想问。
顾泊舟说不上来,又不敢长时间直面江寒远探究的眼神,于是把头埋下去。
习惯了他每次遇见问题逃避的鸵鸟姿态,江寒远那点异样的感觉很快扑灭,站起来对他说:“走了。”
“很重要!”顾泊舟没有征兆地大声说,“江寒远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