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我当什么都好,”顾泊舟顿了顿说,“能不能一直对我好?”
江寒远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顾泊舟已经迅速道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江寒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只巨大的兔子,本来睡卧在草堆里,看见江寒远后,垂着的耳朵立了起来,它扑向江寒远,江寒远被它压在身下。
兔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和顾泊舟一模一样。
“江寒远,我喜欢你。”
江寒远是被吓醒的,醒来后整个人掉到了地面,站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
没睡好的江寒远没什么胃口,带了两瓶牛奶,拿起陶艺兔子的时候,回想起了梦里那只巨兔,江寒远头皮发麻,把兔子塞进了书包里。
他到学校的时间不早不迟,距离上课只有两分钟时间,班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顾泊舟不在位置上。
但顾泊舟的东西在,江寒远以为他去上厕所了。
“孟培,你脸边儿怎么了?又跟谁打架了?”黄宏瑜和孟培坐得很近,好奇问了问孟培脸上的红肿淤青。
孟培摸了一下脸颊,疼得呲牙咧嘴,“别提了,不能摸黑走夜路,容易摔跤。”
江寒远平时不是爱主动怼人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亏心事做多了才怕走夜路吧。”
“有道理,孟培你最近又做什么亏心事了?要给自己攒攒功德啊!”黄宏瑜用胳膊肘戳了戳孟培。
要是放在平常,孟培肯定会加倍回怼,他今天破天荒的沉默,甚至不敢多看江寒远两眼。
江寒远看了看孟培,收回视线,从书包里拿出陶艺兔子塞进顾泊舟的桌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