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敷衍。
江寒远才在江寿天那里吃了瘪,现在又被顾泊舟坚持拒绝,脸上挂不住,有种虎落平阳的悲戚感。
中午江寒远选择和黄宏瑜一起吃饭,他们坐的位置离顾泊舟坐的位置不远。
顾泊舟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江寒远吃饭的时候会不经意地看他两眼,直到某一眼和顾泊舟对上视线才收回来。
黄宏瑜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都看出来了江寒远的不自在,“叫顾泊舟过来一起吃吧,他一个人坐那儿多孤独。”
“他不孤独,他就喜欢一个人吃喝拉撒睡。”江寒远戳着碗里的米饭。
黄宏瑜:“吃喝怎么能和拉撒睡这种本来就该一个人做的事放在一起?你和顾泊舟平时只有拉撒睡没在一起。”
“只有拉撒没在一起,睡不一定。”江寒远嘀嘀咕咕地说完,意识到话里有歧义,打了个冷颤才接着吃饭。
顾泊舟好像没有在意江寒远刻意的疏远,该干嘛干嘛。
这个不算冷战的冷战是江寒远挑起来的,江寒远也不知道怎么去打破,于是这样到了晚自习放学。
顾泊舟在回寝室之前说:“今天叔叔回家了吗?”
“谁?”江寒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顾泊舟说的谁,“江寿天?”
“嗯,他如果回家了,你可以来和我住。”顾泊舟说这话的时候观察着江寒远的神情。
江寒远歪了歪嘴,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好像我在求你似的。”
“不是这个意思。”顾泊舟说,“你什么时候想住都可以来住。”
“怎么突然改口了?”江寒远眯眼笑,“看我今天和黄宏瑜走得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