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泊舟还是那老头子语气,“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嗯,言之有理。”江寒远捏了一下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你忘了我给你讲的那个狮子的故事了?不能失去兽性,但要用理智控制兽性。”
“要暗自成长,直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对方。”顾泊舟把江寒远说的那些连江寒远自己都不一定理解的道理记得一清二楚。
“那有一天,我不小心得罪你,你会怎么办?”江寒远笑着问。
“不知道。”顾泊舟停顿了一下,“你做什么都不会得罪我。”
“真的?”
“真……”顾泊舟看着他说,“不对……”
江寒远追问:“你不会生我的气?”
顾泊舟很认真地思考江寒远抛出的问题,得出一个结论,“我会的。”
“说出来,我好避雷,”江寒远继续写检讨,“万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顾少爷,我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
“江寒远,你如果骗我的话,我会很生气。”顾泊舟说。
这大概是顾泊舟第一次给江寒远说重话,让江寒远不得不直视他此刻认真到仿佛可以直穿人内心的眸子。
江寒远没来由地慌了神,把“对”字写成了“错”。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该念的检讨还是要念,该丢的人还是要丢,不过他们丢人只是一瞬间,爱打小报告的孟培丢人丢大发了。
大家普遍是年龄越大越看不起爱打小报告的人,除了孟培的几个铁哥们,久而久之,没人愿意和孟培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