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远的手在乱动,顾泊舟抓住他的手腕。
江寒远瞬间清醒,想要把手腕抽离,顾泊舟却用更大的力气把他紧扣住。
“顾泊舟,放开我。”江寒远不受控制地颤抖。
“怕我知道什么?”顾泊舟死扣住他的双臂手腕,压在他耳边,“你因为被退学想要割腕自杀吗?!江寒远,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就这点出息!”
对于江寒远而言想要极力隐藏的秘密,对顾泊舟而言好像一个笑话,江寒远眼睛瞬间就红了。
“对,我没出息,”江寒远说,“你他妈最有出息,因为我一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告诉我该上哪里去找你!”
顾泊舟愣了愣,慢慢松开他的手腕。
江寒远压制住鼻酸带来的泪意,没有哭,只是越想越难受。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同样也怨你,在我……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突然消失。”说出这些话对于江寒远来说无疑是艰难的。
顾泊舟把衣服丢给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那你把我因为退学割腕的事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羞辱我?”江寒远知道自己有点过激,但难得有可以发泄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空乏如一汪死水的心理世界,不论是多大的石块丢进去都没有波澜,偏偏只是一阵陈旧的风,掀起了难以平复的巨浪。
顾泊舟在沙发上坐好,“如果我真的要羞辱你,方式有很多种。”
“我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江寒远破罐子破摔道,“来吧,我看看你想怎么羞辱我。”
良久,顾泊舟问:“你现在最缺什么?”
“钱。”江寒远不假思索道。
顾泊舟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