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泊舟还不知道江寒远早就提前见过顾正德的事情,江寒远试着说:“顾正德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顾泊舟什么都没说,而是一遍遍地轻抚着江寒远手腕的伤疤,好像他只要持之以恒,便能将这陈年旧疤给祛除掉。
“你明天会和王小姐见面吗?”江寒远其实知道答案。
“会。”
江寒远“嗯”了声,两人便结束了交流。
次日在顾泊舟离开没多久,顾正德便单独见了江寒远。
顾正德正在用茶具沏茶,“你和顾泊舟感情很好。”
“请问什么事?”江寒远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在这个家里看见你就觉得碍眼。”顾正德再没有之前的好言好语,“但如果我现在把你赶出去,只怕顾泊舟会疯掉。”
江寒远很想笑,道德感制止了笑意,“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让顾泊舟厌恶你,然后大大方方从这个门离开,再也别出现在他面前。”顾正德说。
江寒远想不到顾正德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按照那些偶像剧的演法,难道不是他拿出一张不限额的支票,让离开他的儿子吗?
江寒远说:“不好意思,做不到。”
“做不到?”顾正德将茶壶拿起,将沏好的茶水倒入茶杯里,“曾经我用过最极端的方式,产生了最坏的结果,但也不是不能再用,我现在老了,活不了多少年,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但你希望看见好不容易爬到高位的顾泊舟再次跌落谷底吗?”
江寒远在消化着他这句话,“你真的不把顾泊舟当作你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