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泊舟受伤的左手不能使太大的力气,无力地垂在一边,那张价值上亿的支票随意地掉落在了地面。
“兔子。”顾泊舟声音轻飘飘的,“你送我的兔子,书房里的也变完整了。”
江寒远知道他的意思,“你从小到大没人爱,真的挺好哄的,不管是你的兔子纹身还是陶艺兔子,都是我为了讨好你的工具而已,不讨好你,你怎么让我过舒坦日子?顾泊舟,我也懒得给你废话了,既然已经摊牌了,我一次性说清楚,你现在当然可以强制性地带我走,但我给不了你好脸色了。”
顾泊舟闭了一下眼睛,过了两秒,再睁眼时,看向江寒远的眼神已经深不可测。
卜醉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感觉到了江寒远捏着他胳膊的手在用力,以克制生理上不由自主地颤抖。
江寒远说的话太伤人了,连卜醉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江寒远,”顾泊舟的声音变得没有感情,“我要是从来不认识你就好了。”
顾泊舟说完这句话,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江寒远似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卜醉蹲下来,拍着他的背部,“江寒远,很难受吗?”
江寒远看着卜醉的手臂被自己捏得通红,连连道歉,“对不起醉哥,把你手臂捏红了。”
“没事没事。”卜醉想把手臂藏在身后。
江寒远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对着手臂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