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根本无法分辨究竟伤在了何处,但怕月芜寂担忧,他不敢直说。
强忍着疼痛,将又涌上来的腥甜压下,君涟漪摇摇头强撑着从月芜寂身上爬起,坐到一边,好一会才缓过来,开口道:“我……没事,师尊你怎么样了?”他的目光自月芜寂唇角扫过,最终落于月芜寂的肩头。
那里,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几近将月芜寂雪白的衣衫尽数染红。
君涟漪心间一颤,微微红了眼眶,看向月芜寂,“师尊,疼吗?”
月芜寂就地起身,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摇摇头,随即朝君涟漪伸出手,“能起来吗?”
刚刚从月芜寂身上爬起,几近用尽了君涟漪的所有力气,这会,他其实抬个手都费劲,但他不想让月芜寂担忧便点了点头,咬着牙费力的将手伸了过去。
师尊的手冰凉,可他的手是温热的,他其实很喜欢牵着师尊的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给师尊,捂热他的手了。
可——
就在二人之手即将相触之际,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鸟鸣。
月芜寂眉头一拧,立马收回了手,抬头看向了天际。
君涟漪亦是心中一紧,手迅速垂落下来,朝天上看去。
天空之上,一只三足金乌翱翔在天际。
它眼似鹰,尾如凤,爪如利刃,浑身都燃烧着太阳真火,几近染红了半边天。
在那火红色的云层之上,兔子犼脚踏祥云,朝天嘶吼着,震得地上低阶妖兽和无法力之人七窍流血。
君涟漪亦是受了影响,喉间又是一甜,唇角溢出丝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