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寂落下一子,眉头微展,“有劳真人挂念了,本尊甚好。”

“哦……”蓝桉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忽而勾唇笑得有些邪妄,“弟子听家师说,寂月仙尊一生只收了君师弟一个徒弟,对其甚是宠溺,君师弟亦是尊师重道,对仙尊唯命是从,在外从未给仙尊丢过面子,如此师徒情深,当真是羡煞旁人。”

闻言,月芜寂落子的手一顿,这才转头看向蓝桉,却听得蓝桉又道:

“只是,若是如此的话,弟子有一事不解,还望仙尊能为弟子解惑。”

月芜寂眸光微动,缓缓放下了手中棋子,正视了蓝桉。

蓝桉知他这是让自己继续的意思,便接着道:“仙尊若是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对君师弟如此宠溺的话,那为何君师弟未归这一个多月以来,仙尊都不曾去寻他?”

蓝桉越说越气恼,最后几近是从牙缝中将最后几个字挤出的。

月芜寂神色依旧自若,淡淡道:“你不是很乐意救他吗?本尊去是不去,又有何妨?”

蓝桉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怕是这段时日自己跟君涟漪的一举一动,都从未逃过这人的眼。

即是如此的话,他却依旧选择了视而不见?

蓝桉简直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月芜寂,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月芜寂亦是在看着他,那一幅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模样,一如往常,恍若跌落凡尘的谪仙。

蓝桉看着这样的他,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笑着笑着,忽而又开了口,语气已不如一开始那般尊敬,“寂月仙尊,弟子还有一事不解,不知仙尊,可还能为弟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