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涟漪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但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突然是怎么了。
他明明被打的是背,肚子却莫名的痛了起来。
而且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能让他难以忍受的痛楚。
他想弓起身子,用手揉揉肚子,但四肢被绑着,他根本做不到,想要痛呼,却也只能发出无声的呻/吟来。
一旁的容玉也看出了不对劲,忙朝那行刑之人喊道:“住手,赶紧住手!”
可没有逍遥子和月芜寂的发话,他哪里敢住手?
那人为难的看了容玉一眼,手中动作不歇,道:“容玉师弟,这才打了五十鞭呢!不能停。”
却不想,这话才刚落,一个雪白的身影就落到了他面前。
那人一惊,那一鞭子想要收回,却是已然来不及了,只听得啪的一声,那一鞭子竟是狠狠地抽在了那雪白衣衫青年的脸上。
顿时皮开肉绽,一条血痕爬上了那张绝美面容,竟无端给那张脸增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昳丽,好似冬日白雪之中盛开的红梅。
有些人,天生长得好看,就连可怖的伤口爬上面颊,都不能损那张脸的半分美貌。
月芜寂就是这样的人,这一鞭子,以他的身手,若是想躲,甚至不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躲开。
但在他落下,看到那鞭痕爬满君涟漪的后背时,他就突然不想躲了。
他想知道,这痛到底有多强烈,更想知道,他想离开自己身边的决心,到底有多坚决。
然而……
火辣辣的,是真的疼。
他竟当真厌恶自己至此?宁可被活活打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