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芜寂一愣,缓缓垂了首,出了房门。

门外,逍遥子正踏风而来。

他看月芜寂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耳中又听得屋内偶尔传来一声声有意克制住的痛吟声,大致猜测出了当下情况,一时也不好说其他,便顺势问道:“君涟漪情况如何了?”

月芜寂朝他摇摇头,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抬头朝天看去。

愿涟漪能够平安顺遂,愿孩子亦能平安降世。

他默默的祈祷着,心跟着屋内的一声声刻意压抑下去的痛吟而紧揪着。

君涟漪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痛得他几近想要立刻自缢。

他拽紧了身下床褥,努力克制住想要痛吟的冲动,却还是偶尔会泄出一两声来。

他把容玉当救命稻草,死拽着他不放,断断续续开口:“容、容玉,帮、帮帮我,好疼……”

容玉拍拍他的手,点点头,“放松。”

他将那颗之前掉落的丹药拾起,融化入他刚刚熬好的药里,凑近君涟漪唇边,“喝了它就快了。”

君涟漪平日里最怕喝那苦兮兮的中药了,但此刻他已是顾不上其他,就着容玉的手就咕噜咕噜几口将药喝了下去。

然而,片刻过后,他却觉更疼了。

他再是控住不住自己,痛呼出声,拉住容玉的手,带着哭腔道:“你……唔……你剖开我的肚子,把它……呃……取、取出来吧!我……呜……我受不了了!!”

容玉皱了皱眉,摇摇头,“这样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阿涟,相信我,你可以的。”他说完,手中聚起灵力,轻轻搭上了他的腹顶。

君涟漪倏然睁大了眼,痛到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