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防盗门被摔得震天响。
“额……”
林太森头皮发麻,他想说点什么,但半天也组织不出语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中,谁也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左智勇打破了死寂,他找林太森要了根烟:“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到底还是顾着点大人的面子,他揉了揉额头,勉强对林太森笑了一声:“太森,我刚刚那话不是对你们的,别往心里去。”
林太森摆手。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左智勇叹了口气:“只是左陶并不适合这条路,他这性子,除了读书之外,我没法想象他能做什么。”
林太森又和他说了几句,才将人送了出去。
左智勇前脚刚走,苏月杳后脚就跟着就骂了起来,她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他最后装模作样的是在给谁看。”
林太森上去帮她:“姐夫这脾气确实是……”他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而且还是做父亲的,怎么能和孩子这么说话。”
苏月杳张嘴就骂:“他算个狗屁文化人,也不知道A大是怎么想的,什么人都敢招来做教授,也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话也不能这么说。”林太森:“我看姐夫和外人说话的都还挺友善的啊,怎么每次和小陶一对上就……”
苏月杳压根不接这话,还在低头拿手机给左陶打电话:“妈的,这死小孩的手机是个摆设吗,打到现在也不知道接一下。”
林太森揉了揉额头:“孩子也长大了,你就让他自己静一静,没准一会就好了。”
“我不放心。”苏月杳:“你不知道,左陶十岁的时候这事情就发生过一次……”
话还没说完,她倏地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去翻找联系人列表:“我来给Fire打个电话问问。”
几十秒后,野火电竞俱乐部。
宋时寒洗完澡刚出来,看见苏月杳的来电后,还有些意外地将电话接听:“喂,苏霸?”
苏月杳:“是我,没耽误你休息吧?”
“没有耽误”宋时寒:“有什么事情吗?”
苏月杳应了一声,问:“Fire,左陶回来了吗?”
宋时寒怔了一下,他看了眼桌上的电子钟,这会已经是晚上是十一点了。
“没回来。他不是说今晚在您家吗?”
“本来是这样的,但……”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苏月杳叹了口气后,才说:“Fire,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从小区出来后,左陶并没有回基地,他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随便找个地方将自己放下来。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有关于刚刚在饭桌上最后的争吵,也有一些关于过往的回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所小学门口。
晚上的天气不是很好,几阵阴风吹过之后,天上又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点。
好烦,才晴没多久,又下雨。
手机还一直震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