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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冷嗤一声,继续看着天花板:“你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小时候,你和爸一起家暴我,一不开心就把我的头往墙上撞,妈,你还记得吗?”

许母脸上的笑一下僵硬。

“后面爸嫌你生不出孩子,和你离婚,你就越来越疯,把所有的气都发在我身上,抽烟,用烟头烫我,喝酒,用酒瓶砸我,等……等。”

许肆脚尖点着地,极有韵律的一下下摇着椅子,看上去姿态很闲适,仿佛,他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大学,你怕我在外面发展不回来,不回这个岛照顾你,就去学校发疯,堵在学校门口哭闹,去校长办公室哭闹,说我打你,说我恩将仇报是白眼狼。”

“我被校长建议休学回家,处理好家事,那时候,你脸上在笑。”

“后面,回到岛上,你割伤自己自导自演,说是我伤了你,那次,我被带去警察局,进监狱的时候,你脸上也在笑。”

许肆抛着手里的打火机玩,说的漫不经心,许母却脸色惨白,捂着耳朵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别!别说了!以前是妈对不起你,妈错了,妈只是不想你离开我,妈只有你了,肆肆……”许母走过去想拉许肆的手,许肆反手打掉,许母站不住往后一退,跌在床上。

许肆站了起来,手里按着打火机,指尖火光一明一灭。

“我是受了你的恩情,该还给你,以前我无所谓,也不怎么想活,随你怎样,烂在这里也可以,反正我不高兴了就拉着你一起去死。”

“但现在不是了。”

啪嗒,手里的打火机的火灭了,许肆又点了一根烟,肆无忌惮地抽起来。

他的笑陷在烟雾里,此时有种疯狂的冷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