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肆打来的。
林落接了,唇角漾开一个笑:“喂,许肆。”
另一边,许肆同样也在阳台,他抬头,和林落看着同一片天空和同一个月亮。
“落落……”
他含混喊了声,窝在角落,手搭在膝盖伸长着,一头金发乱糟糟的。
今天结束后,他和乐队的人一起去喝了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许肆抽烟,但他一直不会喝酒。
领养他的父母醉酒后经常家暴他,许肆对酒会无意识地厌恶和抗拒。
他厌恶醉酒的人,但林落是例外。
林落总是能成为他的例外。
轻而易举。
“恭喜你呀,许肆,我看了节目,恭喜你进决赛。”林落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说的很真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真好啊,许肆你知道吗,没人能不被你吸引……”
许肆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苦涩。
“落落,我……”林落的话似乎被他自动拆解成了一个一个的字,他听得有些费力,第一次陷在无能为力和自我挫败的情绪里。
他现在保护不了她,无法帮她澄清,无法让她快乐。
“落落,我以后一定会……”
许肆痛苦地抓着头发,又嘶哑喊了声落落,紧接着没了声音。
林落听不到他没说出口的后一句。
也不知道他喊了她落落后想说什么。
她嗯了一声,安静地等后续,但许久都没有,如果不是细微的电流声,她会以为许肆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