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仿佛是狡辩。”谢岑儿坦然地回答了,“若真的狡辩起来,说不定要把陛下堵得说不出话来,然后陛下恼羞成怒,就要用那椒花来罚我怎么办?”
“唔……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陈瑄认真想了一会儿,“毕竟是你带进宫来的宫女,有一些人一定希望朕借着这件事情对着你和谢家大发雷霆。”
“那陛下就一定不会这么做了。”听话听音,谢岑儿笑了起来,“陛下只看着妾身特地为了陛下过来用午膳换了新衣裳又梳了个无比复杂的发髻的份上,就不会生气了。”
这话说得陈瑄下意识就抬眼去看她头上那高耸的双鬟高髻,接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都温和下来:“你上回不是还向朕抱怨说现在发髻太沉,不想梳这么高的发髻么?今天怎么这么隆重?”
“盖是因为早上张贵人来了一趟,妾身一看张贵人梳了双鬟飞天髻,华贵仿佛神仙妃子,心中便升起了好胜心。”谢岑儿伸手扶了一把自己沉重的发髻上颤颤巍巍的花钗步摇,含笑看向了陈瑄,“陛下觉得妾身今日是不是格外亮丽?”
“原来也不是因为朕才梳的?”陈瑄撑着下巴又看了看她那发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朕也是沾了幼媛的光。”
谢岑儿笑了一声,道:“有些事情,妾身不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陈瑄用手虚虚点了她一下,道:“这事情,朕心中自有计较。”顿了顿,他抬眼看向了门口的王泰,问道,“太子如何说?要留还是不留?”
门口的王泰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回答:“回陛下,殿下说要想一想,到时候亲自与陛下说。”
“太子还是个痴情人呢?”谢岑儿忍不住诧异地挑了眉。
“脑子糊涂罢了。”陈瑄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