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做什么呢?
做忠实的臣子,做默默守护的人,做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旁边内侍再喊跪拜。
他于是又俯身。
他总不能做个乱臣贼子,把魏朝的皇后给抢了吧?
到时候,他就真的青史留名,而且还留了个绝无仅有的恶名。
他忽然笑了一声,把这些乱糟糟的想法都遮掩起来。
换下了皇后的大礼服,重新梳了头发,谢岑儿从甘露宫出来往承香殿去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
一天忙碌和接受各种人的跪拜让谢岑儿都感觉有些麻木了,这会儿所有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她还没等到陈瑄亲自往甘露宫来,便先得到了承香殿宣了太医的消息。
顾不得那么多规矩,她便直接换下了皇后的衣裳往承香殿来。
承香殿中如之前一样安静,陈瑄在寝殿中靠着,面色苍白,正让太医诊看。
听到了脚步声,他抬眼看过来,见是她进来,便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到旁边来坐下。
太医诊脉之后面上露出迟疑神色,久久没有说病情如何,而是带着几分惊惶地看了谢岑儿一眼。
“陛下今日怎么了?”谢岑儿在旁边坐下,然后看向了太医。
“就是觉得胸闷,还有些头晕。”陈瑄轻轻叹了一声,也看向了太医,“就还是开昨日的那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