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刘觞感觉自己脸上突然有点充血,小奶狗天子撒娇的本事真是一流,尤其是这句“阿觞哥哥”,真是百听不腻,毕竟刘觞也没听过别人这么唤他,好不容易窦悦喊了一次,他还没听清楚。

刘觞的喉结干涩的上下滚动,支吾的道:“陛下,其实……小臣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问罢。”李谌一脸乖巧:“只要是阿觞哥哥问的,谌儿知无不言。”

刘觞压低了声音,做贼一般小声:“昨天晚上……小臣与陛下有没有……有没有……”

李谌明知故问:“有没有什么?阿觞哥哥你不说清楚,谌儿如何明白?”

刘觞壮士断腕一般,咬着后槽牙道:“有没有那个!”

“哪个?”李谌还是装傻充愣,甚至歪了歪头,送给刘觞一个歪头杀。

刘觞脸红可不多见,他脸色烧红,几乎能滴血,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谌被逗笑了,心情大好,幽幽的道:“自然……做了。”

刘觞睁大眼睛,满脸震惊,但又不是太震惊,看来他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断片儿的记忆很混乱,所以刘觞不太能确定。

刘觞风中凌乱,怎么会又和天子发生了亲密的干系呢,看来醉酒真的很坏事!

他失魂落魄的从龙榻上爬起来,道:“陛下,小臣先、先告退了。”

李谌笑眯眯的道:“阿觞哥哥,小心身子,今日若是疲懒便休沐罢,毕竟……昨夜是谌儿让阿觞哥哥劳累了。”

刘觞:“……”

刘觞一句话没说,埋头加速离开了紫宸殿,他跑得太急,腿疼腰也疼,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觞儿?”

好巧不巧,还遇到了阿爹刘光。

刘光一把接住几乎摔倒的刘觞,将他扶起来,道:“觞儿,昨儿个晚上跑去哪里了,阿爹一晚上都没看到你。”

说来话长……刘觞心里苦啊。

郭郁臣也在旁边,惊讶的指着刘觞的后颈道:“宣徽使,你的脖子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刘觞下意识捂住后颈,刺辣辣的疼,肯定是被小奶狗天子啃的,还啃在刘觞看不到的地方,完全没有防备。

郭郁臣说者无心,刘光却眯了眯眼目,又看了一眼刘觞跑过来的方向,脸色不由沉下来,但是并没有点破什么。

刘光只是道:“你先回去罢,若是累,今日不要去宣徽院了,有什么忙的,阿爹帮你便可。”

刘觞含糊的答应了两声,赶紧小跑着离开。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宣徽使看起来很着急啊。”

刘光则是低声道:“看来……我要想别的法子了。”

“什么?”郭郁臣侧头道:“枢密使,你说什么?”

刘觞回了宣徽院,扑在榻上,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累的不想动弹,不过虽然酸疼,但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衣裳也很清爽,看来是清理过了。

他抱着锦被,迷迷瞪瞪的即将睡过去……

阿觞哥哥……

阿觞哥哥……

“嗬!”刘觞突然被睡梦惊醒,睁大眼眸,也不知为何,昨日断片的记忆突然回笼,好像全都记起来了,包括自己喊不可以,李谌唤阿觞哥哥的场面。

刘觞一把用被子闷住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修罗场,自己昨日竟把天子看成了窦悦,怪不得天子脸色不太好,是太不好!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刘觞总是躲避着李谌,不是他突然开窍了,而是觉得实在太尴尬了。身为一个社畜,经过千锤百炼,刘觞一直觉得,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这次不一样,实在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