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心情不好,看到了窦悦便想欺负两下,幽幽的道:“窦悦啊,朕告诉你一个秘密。”
窦悦奇怪的看着李谌。
李谌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上前,随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朕与宣徽使……在一起了。”
窦悦瞪着眼睛,果然一脸被欺负的样子,又生气,又不敢与李谌发脾性,那小表情一时间看得李谌瞬间通体舒畅起来,开心了不少。
李谌又神神秘秘的道:“朕还与阿觞,有过三次肌肤之亲。”
窦悦“啊!”了一声,满脸通红,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摇头:“陛下,下臣不能听,不能听!”
李谌扒着他的手,笑道:“窦爱卿,你不听可是抗旨不尊,朕还未说完,其实也不算真正的在一起,阿觞说了,这叫做……偷情,偷偷在一起,朕当你是自己人,这才将这种事情告诉你,是不是觉得十足荣幸?”
窦悦险些被欺负哭了,一张娃娃脸皱成了包子,使劲捂着耳朵不撒手,一方面是不想听,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天子讲得实在太污秽,又是肌肤之亲,又是偷情的,实在不能听!
刘觞堪堪忙完,赶紧往紫宸殿而去,路过宣政殿后方空场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李谌与窦悦二人,也不知在说什么,总之十足亲密,还拉拉扯扯的。
刘觞走过去,道:“陛下。”
李谌方才因着欺负窦悦,笑得十足欢心,看到刘觞,瞬间笑不出来了,放开窦悦,咳嗽了一声,负手而立道:“宣徽使日理万机,可是大忙人啊,朕竟然能看到宣徽使?”
刘觞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还在生气呢,可是自己也很冤枉啊,那个程怀瑾,突然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跑过来自荐枕席,刘觞简直是茶壶煮饺子有苦道不出!
“陛下,”刘觞准备打一个直球,道:“其实小臣与程公子没……”什么。
不等他说完,李谌也捂住自己的耳朵,摇头道:“朕不听朕不听!”
刘觞:“……”
窦悦:“……”
刘觞眼皮狂跳:“陛下,您听小臣解释……”
“朕不听不听,”李谌还是摇头:“你休想哄骗朕。”
刘觞一个头两个大,小男朋友吃醋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陛下!”鱼之舟急匆匆跑过来,便看到天子和窦悦捂着耳朵的诡异场面,连忙道:“陛下,太后娘娘正在寻您呢。”
“找朕?”李谌不耐烦的道:“又做什么。”
鱼之舟道:“不知怎么的,王岁平昨日夜闯馆驿,被馆驿的士兵扣住,一大早便押解到神策军牢营去了,太后娘娘听说了这件事儿,正着急找陛下,请陛下亲自去放人呢。”
“王岁平?”李谌冷笑:“他还真是不老实,刚从神策军牢营出来,又跑回去了?”
他本不想管这个事儿的,但眼下若是不去,岂非要听刘觞的解释?李谌还在赌气,轻飘飘看了一眼刘觞,那眼神分明写着——朕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然后转身走人了。
刘觞:“……”
李谌施施然走人,刘觞十足想要吐槽,对窦悦道:“小悦悦,你听我说……”
窦悦满脸通红,看到刘觞本人,便会想到天子说的肌肤之亲与偷情,吓得一句话不说,调头便跑。
“诶,小悦悦!”刘觞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我今日有这么吓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跑了?”
刘觞找不到机会与李谌解释,李谌生气不见他,刘觞垂头丧气的回了宣徽院,“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觞儿,怎么了?这般长吁短叹的。”
刘觞抬头一看,有气无力的道:“哦,是阿爹啊……”
刘光挑了挑眉,道:“宣徽院的事情这么累?只是给节度使们接风,若是觉得辛苦,交给旁人去处置也是可以的。”
刘觞摇摇头:“阿爹,你误会了,是陛下……还在闹别扭,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