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控?”

“兄控?”

李谌与陆品先异口同声:“那是何意?”

刘觞解释道:“就是有点特别在意他的大兄。”

他这么一说,李谌恍然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陆品先的脸色稍微有些发沉,道:“长兄如父,程老将军素来都呆在军营,据卑将所知,程家的兄弟都是程少将军教养出来的,程三公子应该是……把程少将军当做父亲一般敬慕罢。”

陆品先说的有道理,程熙之与程怀瑾不和睦,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程轻裘,程轻裘总是向着程怀瑾,程熙之自然不欢心,更是变本加厉欺负程怀瑾,他越是欺负,程轻裘可不是就越是向着程怀瑾,适得其反,这梁子就结了下来。

刘觞对李谌和陆品先勾勾手,笑道:“陛下和陆少将军想一想,既然程三公子如此兄控,如果让他亲眼看到,他敬爱的大兄,与他最讨厌之人亲密,你说他会不会……”

刘觞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嘭的爆掉?”

何止是爆掉,李谌登时头疼起来,绝对会溅别人一身血!

李谌头疼不已,完全没有体会到刘觞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欢心,陆品先也是头疼,眼皮狂跳道:“这样……不太好罢?”

刘觞摆摆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程熙之回去之后,一夜未眠,他饮了很多酒,本该倒头就睡的,但谁知道一闭眼更加清醒了,且还是越来越清楚。

脑海中盘旋的都是金商公子的话,他坐起身来,捂住耳朵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大兄才不会被程怀瑾那个小人蛊惑!不可能!”

程熙之气不过,摇头之后又扎进被子里,将头蒙起来,自言自语的道:“绝对不可能,睡觉……我要睡觉……”

天色蒙蒙亮起来的时候,程熙之脑海中昏昏沉沉,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他刚睡下去,驿馆便来了人,刘觞坐着金碧辉煌的金辂车来到驿馆,直接前往程怀瑾的屋舍。

天才亮起来,刘觞这么大早赶过来,程怀瑾挑了挑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加之宣徽使笑的如此“甜蜜”,那就更不是好事儿了。

程怀瑾给他倒了一杯茶,道:“不知宣徽使驾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敢当。”刘觞笑眯眯:“其实……是有事相求!”

程怀瑾道:“怀瑾才是不敢当,宣徽使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

刘觞道:“其实也不是本使的吩咐,是陛下有事相求。”

一下子抬到了陛下的高度,程怀瑾更是怀疑,不仅不是好事儿,而且还是天大的坏事!

果不其然,就听刘觞道:“是想请程公子帮一个小小的忙,让程三公子,不小心的发现,程三公子与程少将军亲密的场面。”

“什么?”饶是程怀瑾平日里镇定自若,城府颇深,这时候也无法平息了。

程怀瑾收敛了自己吃惊的表情,道:“宣徽使您在说什么,怀瑾竟是听不懂呢,怀瑾何时与大兄有过亲密的举动?怕是宣徽使误会了。”

刘觞心里切了一声,心说你这个小作精,都被我当场抓住了,竟然还狡辩,还装傻?

程怀瑾振振有词:“上次在清思殿,是因着怀瑾的手摔伤了,大兄在替怀瑾上药,令宣徽使误会了去,实在是怀瑾的不对。”

“没有误会。”刘觞道:“既然程公子不帮忙,也就罢了,这样罢,我现在就将自己看到的,悉数告知程老将军,看他误会不误会?”

“等等!”程怀瑾一把拉住刘觞,不由自主用上了手劲儿。

“哎呦哎呦!”刘觞夸张的痛呼:“程公子,你拽疼本使了,既然是误会,为何这么大的反应呢?”

程怀瑾:“……”

程怀瑾沉下脸来:“宣徽使为何非要强人所难呢?非要与怀瑾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