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隐隐约约听到御营大帐中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程熙之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窥的,但是御营大帐的帐帘子没有垂好, 程熙之只是稍微从缝隙里往内一看,登时看的清清楚楚。
程熙之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结结巴巴的指着里面的二人道:“你、你们……”
刘觞正在调戏李谌呢, 没想到突然有人前来打扰, 程熙之丢了魂儿一般站在门口, 手指抖啊抖, 脸色涨红,不可置信的大喊:“你们……不要脸!”
喊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刘觞:“……”
李谌连忙推开刘觞,刘觞却笑嘻嘻的道:“没事没事,程小三已经走了,咱们继续。”
李谌皱眉:“你叫他什么?”
除了宣徽使刘觞之外,根本没有人会给程熙之起外号,毕竟程熙之乃是节度使之子,在一堆文人里是异类,加之他的性格十足牛顽,并不讨喜,与人也不合群,所以没有人会给程熙之“亲切的”起外号,已经三年了,从未有人当着李谌的面儿,提起程熙之这个外号。
刘觞并没在意,他现在很着急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尤其刘觞穿越第二次,已经从一个如假包换的太监,变成了一个真男人!虽然……自己这个真男人有点小娘炮,但无伤大雅。
刘觞急切的道:“你行不行?不行我上!”
“你!”李谌拦住他的动作:“朕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赖之人……”
说到此处,声音却断了,不,李谌见过这般无赖之人,一般无二,如初一致,那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阿觞哥哥。
李谌的思绪断了一下,刘觞见他并不反抗,搓着掌心解开他的衣带,一阵嘿嘿嘿坏笑便准备亲自上阵,哪知就在此时,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
“觞儿。”这般唤刘觞的,那不用做第二设想,绝对是枢密使刘光了!
果然是刘光,刘光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大马金刀骑在李谌身上作恶的刘觞。
刘光面色如常,平静的道:“你受了伤,便该好生歇养,过来,阿爹带你去歇息。”
刘觞不想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可是阿爹都来了,刘觞也没道理赖着不走,只好跨下来,乖乖的道:“……哦。”
刘光领着刘觞的手,对李谌道:“天子,那小臣就先将犬子带走了。”
李谌摆摆手,也不知道心里是失落,还是想让刘觞赶紧走,等那二人离开了御营大帐,李谌心底里竟升起了一丝丝的不舍。
“不会……”李谌道:“他不是阿觞……可、可是……为何如此相似,就连枢密使,也对他如此亲近。”
刘觞只是撞到了脑袋,没有骨折,也没有内伤,极其的幸运,刘光把他领回去,让他好生歇息。
刘觞叹气道:“阿爹,你怀了我的好事儿!”
刘光无奈的道:“什么好事儿?你的脑袋流着血呢,知道么?”
刘觞撒娇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光道:“好生歇着,哪里也不许去,以后绝对不许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知晓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刘觞道:“阿爹,絮叨可是衰老的前兆!”
刘光为了看着他,一直守在营帐中,就怕他晚上有什么需要的,刘觞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也不觉得目眩恶心了,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刘觞伸了个懒腰,洗漱之后走出营帐,外面天气已经晴朗了起来,不见昨日里的阴雨,大雨磅礴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彩虹,虽然不是很真切,但是对于生活在大城市中的社畜来说,还是头一次看到彩虹。
“真好看……”刘觞冲着彩虹深吸了两口气,突然回头,有些奇怪的四处张望。
“嗯?”刘觞自言自语道:“怎么觉得有人在看我?”
的确,有人在偷偷的看着刘觞,那便是李谌了。
李谌早早醒了,满脑子都是刘觞,怎么可能睡得好,他见到刘觞走出营帐,便偷偷的观察刘觞,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看刘觞突然回头,李谌连忙躲回御营之中,稍微打起帐帘子的一个缝隙,偷偷的往外看,小心翼翼。
刘觞没发现是谁在看自己,便继续欣赏着彩虹,他冲着彩虹的方向看去,营帐外面不远的地方也搭起了营帐,那是供给难民落脚的营帐,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