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笑道:“走走!”
两个人一拍即合,干脆偷偷跑出宫去,上了程熙之的车驾准备去喝酒。
刘觞道:“咱们去哪?月灯楼吗?”
程熙之道:“不去月灯楼,总是去月灯楼,陆品先都知道去月灯楼抓人了!不能让他抓住咱们。”
“那去哪里?”刘觞问。
程熙之的笑容逐渐“变质”,道:“咱们去平康坊罢!”
“青楼?!”刘觞震惊的道,心说若是被谌儿那个假奶狗真鬼畜发现,自己还不得重新投胎去?
程熙之道:“怎么的怎么的,平康坊只是多青楼而已,又并非都是青楼,走走,就平康坊了,找一家正经的酒馆。”
刘觞:“……”去青楼一条街找正经的酒馆?!
程熙之的车驾一路往平康坊而去,进了平康坊,华灯初上,夜色旖旎,果然这个地方夜里头是最热闹的,车驾几乎无法通行,人头攒动。
程熙之打起车帘子,笑眯眯的道:“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看咱们长安也不差。”
“程尚书!程尚书——来玩呀!”
“哎呦,还有个可人的小哥哥,一起来玩啊!”
平康坊的姑娘隔着车驾和程熙之打招呼,刘觞小声道:“赶紧把车帘子放下来。”
“怎么?本尚书如此俊美雄气,还怕人看?”
刘觞道:“万一被陆将军知道了……”
“我才不怕他!”程熙之梗着脖子道。
刘觞心说,我怕我怕,被陆将军知道了,就是被谌儿知道了,谌儿那醋劲儿,太可怕了!到时候我还要和他解释,是程小三拉着我去青楼一条街喝清白的酒水去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车驾的速度降了下来,甚至停了下来。
程熙之道:“怎么回事?”
驾士回话道:“尚书大人,前面有人闹事,路被堵死了,过不去。”
刘觞抻着脖子往外看,果然前面被堵死了,好些人围在路边,几个打扮的仿佛护院打手一般的高大男子,围着一个人正在踢打,那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光看背影也十足的高大宽阔,但并不知道还手,只是蹲着挨打。
“这个痴子!”
“打他!让他妨碍咱们的生意!”
“一个叫花子!呸,真脏!”
程熙之此人最好打抱不平,最是看不得这样欺负人的场面,立刻从车驾中钻出来,道:“干什么呢!?”
他这么一吼,打手们吓得停了手,虽不认识程熙之,但看他的衣着和车驾,便不是寻常之人。
刘觞也跟着从车架上步下,道:“你们几个,当街殴打闹事,可知道是要坐牢的?”
“这……这……”打手们告饶道:“官老爷,是他,是这个臭叫花子,堵在我们门口,挡了我们的客源,你看看他这个模样,挡在门口谁还敢进来啊!”
刘觞顺着打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整个人却登时顿住,如遭雷劈。
“你……”刘觞震惊的盯着那被殴打的男子。
程熙之拔高了嗓门大喊:“耶律……唔唔!”不等他把话说完,刘觞一把捂住程熙之的嘴巴,不让他喊出男子的全名。
耶律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