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但别说,还真挺受用的。

李谌的唇角忍不住上翘,道:“罢了,一只老虎而已,还是吃素的,也浪费不了多少口粮。”

“太好了!”刘觞立刻抛弃了阿谌哥哥,放开李谌,跑过去蹲在笼子面前,对啃着蔬菜的老虎道:“小老虎,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先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金丝老虎看着刘觞,它似乎有点傻呆呆的,远远没有小灰灰的灵动,一心啃着蔬菜。

刘觞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啊,你浑身金灿灿的,看起来就老有钱了,要不然……叫你小金金吧?小金金,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吼!”金丝老虎昂起脖颈唤了一声,刘觞立刻道:“你喜欢?那太好了,以后就叫你小金金了!”

李谌揉了揉额角:“你哪里看出它喜欢的?”

刘觞不理会李谌,道:“小金金,你以后就是小灰灰的弟弟了,开心吗?”

小灰灰又跑又跳的窜过去,用脑袋使劲拱着刘觞,不想让刘觞理会小金金,似乎是怕失宠,不断的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刘觞道:“看来小灰灰也很喜欢这个弟弟。”

李谌:“……”

李谌与遥辇津玉达成了共识,只待契丹使团离开长安,返回北面去。

眼看着契丹使团返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逼近,契丹使者拿耶律延木根本没有法子,什么样的绊子都使过了,只可惜没有一个奏效的。

加之这些日子,自从打猎场回来,遥辇津玉开始消极怠工,并不配合使者的谋划,契丹使者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杀死耶律延木,更是难上加难,比登天还难,简直是痴人说梦!

契丹使者感觉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便离开了屋舍去找遥辇津玉。

遥辇津玉正在驿馆的屋舍中,“嘭——”一声巨响,使者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竟没有敲门,也没有任何支会。

遥辇津玉放下茶杯,目视着契丹使者,道:“使者这般急匆匆前来,连敲门这样的礼数都顾不上,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儿?”

“遥辇大人!”使者道:“难道您忘了可汗的嘱托么?使团马上便要返回,耶律延木却活得好好儿的,若是让耶律延木这个反贼回到部族,必然酿成大祸!”

遥辇津玉淡淡的道:“使者,我再问一遍,耶律延木当真是反臣么?”

“怎么,你在质疑可汗?!”使者呵斥道:“可汗的手书和信物你都看到了,你竟还在质疑可汗?”

“若是放在往日里,我绝对不会质疑可汗。”遥辇津玉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道:“毕竟……可汗是我们整个部族的主心骨,若是有人质疑,部族岂不是乱套了?到时候吃苦的反而是子民。”

遥辇津玉说到这里,收回目光,突然发问道:“使者乃是可汗的心腹,遥辇一直有一个疑问,藏在心底里许多年,都不知该向何人求解,今日正好使者有空,不防帮遥辇解一解,可好?”

契丹使者没能开口,遥辇津玉也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兀自继续道:“昔日里遥辇双腿健全,乃是继承可汗的不二人选,但很不巧的是,因着一场狩猎,遥辇被突然跑出的猛兽袭击,残废了双腿,从此与可汗之位无缘……现在想一想,当年那场狩猎,也是如今的可汗提出来的。”

使者道:“遥辇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遥辇津玉幽幽的道:“遥辇是想问一问,当年的猛兽,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可汗的眼里,如今的耶律延木,是不是与当年的遥辇一模一样?就这般如鲠在喉么?”

契丹使者眼目乱晃,道:“遥辇大人,您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遥辇大人怕是这些日子忙碌,多虑了罢?”

“是么。”遥辇津玉轻笑一声,转头道:“延木,你说为父有没有多虑?”

踏踏踏——

伴随着遥辇津玉的声音,一串跫音响起,竟有人藏在屋舍的内室之中,男子阔步走出,站定在契丹是着面前。

“耶……耶、耶……”耶律延木?!契丹使者已经结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无错,正是耶律延木!

契丹使者指着耶律延木,道:“遥辇大人,他、他怎么会在此?”

耶律延木在此,那自己方才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且耶律延木在此,说明遥辇津玉与耶律延木已然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