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只跟她待过三天。”
“那二十页上写的?”
“嗯。”
“看来巫的情报不比如意门差啊。”姬善感慨。
“姬忽是个什么样的人?”
姬善想了想,道:“好人。”
“如何定义?”
“好人,在我这儿就是无趣之人,就算了解了也没什么用。坏人,则各有各的玄妙,或性格、或出身、或经历、或这里……”她点了点脑子,“有问题。”
“那我属于哪种?”
“你啊,你就是个
出身有问题,经历很有问题,性格更有问题,这里最有问题的人。”
时鹿鹿大笑起来,惊起一片飞鸟。
这还是姬善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大笑,笑得好像放下了所有心事所有包袱所有秘密,笑得像个真正的少年。
然后,他弯下腰来,平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想了解我吗?阿善。”
“我……”姬善刚说了一个字,时鹿鹿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唇上,笑容消散,眼眸深黑,一瞬间,从大笑转变成大悲:“别太了解我,阿善。”
“太了解了会如何?”
“会死。”
姬善心中一沉。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时鹿鹿的声音轻如叹息。
伏周的声音回旋在耳旁,絮絮叨叨,不停回荡——
“你会死于她手。神谕——时鹿鹿,会死于姬善之手!”
这哪里是神谕。时鹿鹿想,这分明是魔咒。神谕劝人清醒,而魔咒令人沉沦。就像他此刻,玉杖轻轻一点就能要了身前女子的性命,却宁可冒着死于伊手的危险,也不肯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