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如此,验证一下就知道。
奚茴怕被云之墨看穿,特地从腰处扯断了一截布料,撕了袖子,揉坏了衣襟,再将那些撕碎的布料埋在了草坪下,就这么露出一双小腿与胳膊,颇为高兴地坐在银杏树旁等影子的到来。
她心情不错,不知要等多久,故而还哼了不知名的调。
每隔一刻钟,她就摇一次铃,十次之后,引魂铃没响,云之墨也不会来。
奚茴不禁懊恼:“我猜错了?”
他难道不是因为她衣裳小了才去而复返?那到底要如何,才能叫她主动摇响这枚铃铛呢?
重回静谧,奚茴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开始一阵阵地疼痛,像是有针在戳着眉尾,一寸寸地刺痛了她的神经。
奚茴闭上双眼,在寂静中双手环抱膝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无趣和孤独到了极点,她浑身上下便会疼上一阵子。恐惧与慌乱于心中无限放大,最后如同死了一回般大汗淋漓,死而复生地变得更加安静、也更容易将思绪想偏。
摇不响铃铛后,奚茴就不去尝试了。
她忍受着往日一般痛苦的幽禁折磨,偶尔面对那棵与她截然不同的银杏树发出诡异的轻笑,她离死亡越来越近,那棵树反而长得越来越好。
日复一日,不知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