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是厉墨沉说的，她便信。

“上辈子，我和四千兵士葬身凤鸣谷，只怕也是拜他所赐。”

想到上辈子几乎变成一片血海的凤鸣谷，厉墨沉的声音中，止不住染上了低低的哑。

“出征前，我对他们说过，我定会带他们凯旋回京。终究，我还是没能带他们回家。”

“小沉……”

其实，最疼、最令人绝望的，不是死亡的那一瞬。

而是，看着自己曾亲如手足的兄弟，倒在自己面前的无措。

想到梦里堆积成山的尸体、绵延不绝的血海，陆暖暖心疼他心疼得要命。

她忍不住温声哄他，“你别难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重新回来了，他们可能也在某个地方，开始了崭新的人生。”

“是啊，我已经遇到了周景程、方筝，别人或许也已经重生在某个时空。”

被陆暖暖安慰后，厉墨沉心中明朗了许多，“南宫肆涉及的灰色产业太多，他手下还有人命，我很快就能把他送进监狱。我怀疑他也有上辈子的记忆，前世今生的债，他都得还！”

“我也让我爸我哥狠狠虐他！敢欺负我男朋友，我饶不了他！”

男朋友……

每一次回凤鸣谷，后劲都特别大，厉墨沉心脏依旧钝钝的疼，但听到她说他是她男朋友，他心中又泛起了甜。

他冷磁的声音中，止不住染上了甜腻的笑意。

“姐姐，你说错了，不是你爸你哥……是我们爸、我们大哥……”

车里开了冷气，但听了他这话，陆暖暖的小脸，还是一下子烧透。

他们爸、他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