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咳,我只是不慎被口水呛了一下。”慕惜辞攥拳假咳,随口搪塞一句。

她并不想让灵琴知道,自己是被她脑子里可能存在的想法给吓的,否则这小丫头免不了要逮着她一顿念叨。

“是吗?”灵琴狐疑蹙眉,她只觉自家小姐那句话说得有哪里不对,却又寻不大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纠结中,那厢房房门陡然被人叩响,她立时站正,收敛了思绪。

“三小姐,您的衣裳换好了吗?”门外的燕川微微欠身,声音不大不小,确保屋中人恰能听清,“我家主子已在前院正厅里备好了茶水点心,特差卑职前来请您。”

很好,很及时。

慕惜辞闻此微微松了口气,起身的同时,示意灵琴上前开门。

燕川见小姑娘已然收拾妥当,眉目间也不见半点怒意,默默将那颗替自家主子悬在半空中的心按回了肚子里。

他还记得慕三小姐刚从主子房间里出来的样子,那一身墨点,整个上半身黑得跟刚从煤窑子里出来似的。

那时他真担心慕三小姐一个不爽,反手掀了他家主子的头盖骨。

燕?老妈子暗卫?川如是腹诽。

他虽未亲眼见识过三小姐的本事,却早已听闻过她的种种光辉事迹。

比方说鹤泠,那铁公鸡可是他们观风阁千百号人的衣食父母,是连主子都敢往死里坑的狠人。

平常只有他活剥了别人的份儿,还没见谁能从他身上薅下半根鸡毛,前几日不也在三小姐手里吃了大亏,被人生生扒出去一万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