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越过东南那条长河,扶离与乾平近乎分庭抗礼。
小国们想着求生,大国们想着一统,夹在中间的试图将自己变成一方巨擘……这便难免要有摩擦。
有摩擦,便有征战。
——她真是恨极了征战。
她会控制不住地生出满腹的负罪之感。
小姑娘的指尖发了抖,墨君漓见此叹息一声,轻轻攥住她抖个不停的手腕,压低了声线:“阿辞,只要有天灾人祸,死亡便是必然。”
“何况,人本就有生老病死。”
“这无法避免,我们能做的,是‘尽量’,而不是‘万全’。”
“你也说过的,这世上没有万全。”
“我知道。”慕惜辞手指微蜷,“可我总觉得……总觉得征战是不必要的。”
“这不好说。”少年摇头,“于那些有野心的人而言,这就是必要的。”
“所以阿辞,眼下的情况,我们只能选择止戈为武。”
“……以战伐战。”小姑娘的指骨被她捏得泛了白,“墨君漓,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分明是在战场上趟了那么久的人……分明是修习了十数年玄门易术,早就知晓万籁天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