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比他富多了!

——可恶,他仇富!!

墨君漓酸得扭了一张俊脸,叼在嘴中的竹叶尖子登时不香了,他顺着窗缝,恹恹将那截竹叶扔出了御书房,整个人瞬间便萎靡了三分。

“而且,我这次来倒也不是为了哭穷。”少年垮了脸,挠着脑袋,随便找了个椅子落了座,顺势翘了二郎腿,“是为了正事。”

不,你这个坐姿看起来就不像是为了正事。

怎么瞅都像是土匪进村——打劫哒!

墨景耀心下不住腹诽,通身的嫌弃之色已然溢于言表。

他收好桌上批阅完毕的奏章,就手摸出张空白的特净玉版宣,又提笔饱蘸了浓墨,沉吟一番,抄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

依他对自家这臭小子的了解,能从他口中钻出来的正事,多半不是啥好玩意,为防被这崽子气得横尸当场,他还是提前抄经冷静冷静的比较好。

云璟帝暗搓搓地想着,一面冲着那无甚正形的少年微抬了下颌:“什么正事,说来听听。”

“……我说,老头,你不必紧张到连《心经》都搬出来吧?”余光瞥见墨景耀的动作,墨君漓的唇角下意识便是一抽。

他歪着脑袋盯着云璟帝手中的笔杆看了许久,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手头动作的意思,不禁咂嘴“啧”了一声。

“小题大做。”少年低头嘟囔一嘴,随即漫不经心地撑了下巴,“老头,线人传来的消息,寒泽老国君身染重疾,至多能再撑上两个月。”

“他没立过太子,且今岁天寒,寒泽国内存粮不多……后面会发生什么,想来应该不用我说了。”